山有木兮

【已退原耽,主混国拟】“我们之间已经相隔万水千山,时光一去不返。”
疯狂学习,毕业见。weibo@纤尘将落,在打游戏,墙头较多,合集开了不代表一定会写,有事可私信,其他看置顶。

【兔鹰兔】零危险系数

◎《关于那些年兔鹰日常战略互疑二三事》√

◎半现实拟人向,无性别,我流非纯粹cp向,很屑的发疯旧稿而已gg,一只并不危险的兔兔(x)有私设,闲扯淡系列,勿上纲上线阿巴。




       有人走近,将小瓶放入衣袋,顺手捻起木架上斜搁着的纤细画笔,将笔尖浸入皿内色泽殷红浓烈的颜料,如软毛穿透柔韧的光衣。


       白头鹰一动不动,满怀警惕,紧盯着面前俯身作画的意识体。



       视野之内,一张柔美镇静的面庞。那意识体略微低首,举止轻快而流畅,以一支细笔在雪白画板上涂涂抹抹,画幕恰好被其身躯遮去,侧颜被琥珀色的暖阳映透,有如明玉,勾描看不知何物的轮廓,眉目间染有专注凝神的柔和光芒,且十分愉快地无意识微笑着,一切宛如梦境。



       事实上,这真是一卷调配恰当、色调明丽的印象派写实画作,光影交融,悦人眼目,白头鹰想法却迥然而异。他无心将注意力置于美感体验之上,把玩着掌间印有“Coco Cola'"商标的金属容器,眉目间透露出难以免除的不耐,又心存忌惮,不敢教人发觉,别过首时,好似从云端跌入泥垢的皇室贵戚,蓦然感受到一种巨大的落差感,心间屈辱愈加无从释怀。白头鹰暗自恼怒不止。


       按理说,无论如何,至少他现今仍然位居世界之首,是自由世界无上光辉的领袖,足以俯瞰其余众国——尽管今时今日,已如风中残烛、皓月馀影一一仍地位十分稳固,堪称庞然巨物,耀目得令人无法逼视。唯独死兔子敢在他面前刺刺不休。


       就事实而言,白头鹰颇公允地认为,兔子是他至今为止遇见的最难缠的敌手,虽然他并不如何情愿承认事实。他唯一一次险些得手还是在兔子最初上台执政的那一时期,他满面得意轻蔑,穿越高丽长街,枪口残剩硝烟的温度,抵上兔子艰难疲惫的脊梁。


       只差那么一寸,他就能铲除这只长久以来被视作自己视作心腹忧患之一的蛰伏意识体,掐下所谓“民族复兴”的焰火。  


       只差那么一寸。



       白头鹰咬咬牙,不愿承认自己那近乎无可挽回的失败过程,干脆转移注意,压抑浮上心头的烦心过往。上帝,他可不会甘心输与死兔子。  他歪下身子,侧卧于米色沙发之上,以细腻的手背撑起头颅,放下金属罐,将一本簿册展开,指端摩挲着书页边沿,有意避免瞥见那道纤瘦单薄的身影。


       他不来找茬,可茬来找他。


       “哟,鹰酱,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这可不像亲往常的行事作风呀。”



       口吻温和异常。人形阴翳摇荡着,淌过膝上,撩破虚幻无为、仿若无形的以太之波,极微细地低低震颤着,流转不息,空气颤抖一瞬,立刻回复了原状。


       绵软覆绒的温热事物微垂,尾端不经意地揾摩着他的耳廓,触感极佳。温度与血液,相互煽动蛊惑,牵引着一股不知其源的鼓胀热流,混入意识体最为脆弱的血肉骨髓之中。


       白头鹰毛骨皆竖,旋刻,万分惊惧地坐直退避,头皮发麻。


       遍身被覆该死的赤色意识的死兔子,果然不该接近!



       这种境况压根不是他想要的。他满心满意,只愿立时把这借“人文关怀”之名闯进他家的不速之客反脚踹出门外,“祸首”却毫不着恼,一扭身,搁下画笔,神态温静得近于可爱,若薄明桂圆,秾纤适宜,一只纯善无害的草食生物——至少外表如此。


       一反常态的是,兔子压根没展现多少暗流汹涌的气息,甚至连一点尖刃都不曾显露,反而格外镇定自若,夹杂着一丝诡异的热情。他坦诚地略一展眉,似不介意白头鹰大剌剌写于脸上的烦厌与恶意,也许根本  没放心上。


       沉寂半晌,兔子将身挪后一英寸,隔开一个相对安全而不至引来疑心的距离。他歪歪首,神情疑惑,不知是真情实感,还是故作假象,以遮掩内心深处的真实目的。


        “我又怎么啦鹰酱,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诶,我来呢,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亲说一下,亲以后能不能把粗心的习惯改一改,刚刚就犯了老毛病,又忘记提前洗掉笔毛上的颜色啦。”


言语间,前所未有的温文尔雅,以礼相待,隐约有责怪之意,亦未明示,却笑着回转过身去,与先前几番态度迥然雨异,也就愈令白头鹰生疑,觉得极其古怪。他愈加警戒,不知道兔子又耍的何等把戏,忍下一腔烦躁不快,暗暗已留个心眼。  


       就目前情况看来,万事似乎毫无异样,至少尚未彻底撕破脸皮——在未成功拉拢盟友、挑拨起对方内部矛盾前,他暂时不想,也不敢同兔子硬碰硬,局势仍然对他不利,既然没法治这可恨的家伙,退让,也许是个不错的手段。



       想至此,白头鹰稍一皱眉,退让一词很令他难堪。他尽力说服自己,这不过是第一强国宽厚忍耐的小小让步,是迫于情势,不得已而为之者,遂,勉为其难地点点首,满含不悦的火药味儿,“哦”了一声。


       或许兔子瞧出他心情极不自在,转过身后,一面抓笔在手,以清水洗净毫毛,一抬腕,继续完成半完满的艺术工作,一面状似相当无意的模样,唇齿略一停顿,保持少顷的奇怪安寂。


       一切异样细节使人不安。稍加犹豫,他低低道:“唔。是这样吗亲。那好吧,我明白了。”之后像沉陷入自己单独且无人踏足的思索深潭,兔子搁下笔,凝神望着画幕上金灿镰刀弯曲翘出的一线尖锋,同时,音线不自觉压低下去,喃喃自语着。


       “嗯,我知道,我知道……从和平的角度来想,我应该这么干,必须这么干。我本来真的没怎么想过跟他作对的。不过,还是改日再想想怎么办好,这也太仓促了...…而且,成功的概率太低了,不能太冒险,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招。


       他似在考虑、琢磨些什么,一些能使白头鹰嗅知到危险、不可预测的气味的决定。像拥挤压抑的汹涌潮水将漫过脚腕前,猛然一个跟头,向后褪却一样。白头鹰不明白兔子低语时究竟与思想交流着什么内容,只察觉出一点端倪,鹘般警觉敏感的神经就被挑动,意识到情况不对。他已熟悉对付死兔子的那一套,掌中紧捏着一只通体乌黑的控制器,不动声色,往背后掩去,拇指悬于红色按钮之上——一旦兔子敢做出出格的举动,他不介意与其鱼死网破。



       有那么一刻,时间流逝有如极其缓慢的沙漏,一粒尘埃自天花板斑驳而错综复杂的纹理上剥落,坠进意识体光滑如水的条纹羽饰。白头鹰微扬下颌,顽固坚持着从前年深月久的行为习惯,动作慢条斯理,表面上,像一时间寻回了往昔自由帝国之光辉,  一派极尽骄傲、睥睨众生的逼人气势——但任凭哪个人来看,都明白并非如此。


尽管他神态与过去毫无二致,但难以避免地,无论是其衣装、躯体、还是面容,俱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呈现着逐渐颓败衰残的光景,繁华的荣辉正在消黯。毫无疑义,这具身体疲弱不堪,缺乏活力,充斥着刺耳的矛盾和争吵,一切终究无法回溯到从前了。



       白头鹰勉强演出这样态度,正是有意打压兔子的气焰,遗憾的是,免子并不注意他在做什么,绘制完成后,倒兀自怔了一怔。日光流入明窗,他思量半刻,立刻取下镰锤画作。折叠成一方稍厚的豆腐块,丢在桌上。


       不得不承认,白头鹰被他吓了一跳。“原来已经6点钟了啊。鹰酱,画留在这里,今天多有叨扰啦,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天色  不早,改日再来拜访亲咯。”


      兔子扭过身,抬手撩开鬓间雪发,拢至耳后,任澄明日色映照身影,恰似一股熹光入室。他从洋服衣袋内取出盛有少量晶体的小瓶,掌心贴住标签,只露出一个隐约可见  的中文“砒”,几乎无从辨识。他若无其事地藏进了衣内。


       白头鹰紧盯着那只将要离去的意识体,心下不觉生出恐怖,脊梁发寒。


      以后该小心这只死兔子了。




END.

兔子其实只是想给鹰酱来个“脱胎换骨”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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